国华的声音说道。
“嗯。”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陈舟,还有他模仿蹩脚的毕老爷音,她忍不住地想笑。
“我准备好了,你呢?是不是记得带尺子了呢?”纪沫幽幽道。
说到尺子,陈舟骤然想起那次顺走她尺子的事情,纪沫还记得他吗?那把尺子就是小学考试的时候,他忘记带了找她借然后弄丢了赔给她的。
他抓着后脑勺盯着她的脸走神,陈舟忽然很想告诉她,很想告诉她其实我们很早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你还记得我吗?
可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敢去触碰她心里最深的秘密。
“当然了,怎么会没带呢?”陈舟虚张声势地掩饰着内心的悸动。
“是吗?”纪沫盯着他别扭的小表情,忽然很想捉弄他,她想了想认真道,“那上次是谁
借口捡到尺子然后把其实是把顺走的尺子还给我?”
还送了一个棒棒糖。
天真程度和幼稚园的小朋友差不多了。
陈舟挠头,这也能发现?
想起自己还在那个笑脸上画了两滴眼泪,陈舟顿时哭笑不得,“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因为只有你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
也只有你一直愿意待在我身边,无论我怎么对你。
她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盯着陈舟的眼睛看,她很想看一下在他眼里的自己和镜子里那个颓丧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连她自己看了都生厌的脸,陈舟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呢?
究竟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呢?
陈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离自己只有一寸距离的纪沫,她似乎还不满意,凑得更近了些。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轻柔地拂到他的附耳,那只小耳朵可是除了他父母没有任何人碰到过,他的耳根顿时红了。
陈舟觉得自己的心跳地特别快,他紧握着双手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努力压抑着渐渐急促的呼吸声,生怕惊动了这只停留在他鼻尖上脆弱的蝴蝶。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不笑的样子也好看,不管怎么看都很好看。
纪沫垂下眼转过身,黯然地想道,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个自己,笑起来勉强的自己。
陈舟总算松了口气,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心脏,怎么感觉比之前跳地还快?
他摸了摸自己的附耳,耳朵有点麻,他在心里傻乐,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靠近自己,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听着还无法平静的心动声,陈舟觉得自己今天可以不用考试了,脑子里全是某人的影子,题目估计都要看不懂了。
要疯,他追上自顾自走路的纪沫,没有看向她的眼睛,脸红地问道:“你刚刚,刚刚在看什么?”
纪沫停下脚步,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靠得好像离陈舟有点近,她尴尬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看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陈舟好奇地看着她,我的眼睛有毛病吗?
纪沫轻声道:“你的眼睛很好看。”
陈舟此刻真是要原地爆炸,走路都有点飘飘然,心里开了一片花海。
算了,今天还是缺考吧,他怕自己一激动把名字给写错了。
“你不走吗?”纪沫对呆立原地的陈舟不解道。
走,当然走,你说走就走。
陈舟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像一个大傻子,管他呢,傻人有傻福。
只要不是考试时间,陈舟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来,叼着笔撑着下巴看着纪沫,看她整理文具,看她低头写作业。
怎么感觉每一个动作都百看不厌啊,我一定是中了魔咒,他想。
他发现她思考问题的时候眼睛会专注地盯着某个固定的位置看好久,看似在盯着那件东西,实际上脑袋里根本就没想,这还是他观察了好久才发现的,搞得他每次觉得她在盯着自己时候莫名耳朵红,尴尬到家了。
纪沫撑着头盯着桌角发呆,她在想一道生物奥赛题,还有太多题目没有刷,现在都5月份了,还有3个月就要比赛了,实在没心思管陈舟为什么喜欢转过来,反正他也只是不时瞟几眼她的答案后继续保持沉默。
陈舟观察着她纠结的表情觉得格外好玩,她的眉头蹙起的程度会随着题目的难易程度而发生相应的调整,嘴角两边的松鼠肌也会随之鼓起。
此刻她的眉头紧紧蹙起,抿着嘴,松鼠肌鼓起的越发明显,就像两个嵌在嘴角的小豆子,让人忍不住想戳一下。
他就像被蛊惑一样伸出食指戳了她右边鼓起的松鼠肌,两个人同时一愣,纪沫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陈舟的手还不知道收回,他尴尬地把手指从她脸上垂下来看都不看随意指了道题目故作正经地说道:“你这道题写错了。”
直接找个地缝让我钻进去吧,陈舟觉得自己需要赶紧闪人,他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