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头在洗衣服。我认出来她是昨天打牌的那两男两女中的一人。便讨好地打了声招呼:“洗衣服呢?”

女孩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冰冰地“嗯”了一声。

我感觉尿意越来越重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我想用一下洗手间。”

女孩很不耐烦:“你用洗手间就用了,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还要向我打报告吗?”她的话引正在吃饭的两男一女一阵嘲笑。

这肆意的嘲笑让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但我还是压抑着怒气,好脾气地说:“那个,那个洗手间里有人,麻烦你让一下好吗?我很急的。”

我觉得这个要求并不算过份,女孩的衣服可以拖延一下洗,但我的尿真的快要憋不住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如果再不尿出来,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憋死了。

没想到那女孩听了这话,将手中的洗衣盆往地上重重一摔,站起身来冲我破口大骂:“你她妈吃饱了撑的,大清早找事是不是?你尿你的尿我洗我的衣服,你凭什么叫老娘让路?”

听她一嚷,她的另外三个同伙也跟着起哄,另一个女孩:“真她妈是吃饱撑的,没看我们正在吃饭,尿尿尿的,恶不恶心!”

其余两个男孩跟着瞎嚷嚷,语言不堪入耳。听到动静的老板走了过来,不满地看着我:“又是你?你怎么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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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两男两女的无赖嘴脸和老板的不屑,忍着屈辱对女孩赔笑道:“对,对不起,我,我不用了。”便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客厅里还传来那个老板不依不侥的声音:“就是她,昨天还嫌被子脏,十元钱你还想要怎样?有钱你别住这里呀,有钱你去住总统套房啊!”

刚进屋,尿液便顺着我的双腿流了下来,我屈辱得真想放声大哭。但我没有哭。在这一刻,我忽然理解了丽娟,理解了她的妈妈与二哥,并深刻地意识到:想要过有尊严的日子就必须有钱,不管这钱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否则,你就得没有尊严地活着,就得让尿憋死!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到外面吃早饭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不合时宜地感冒了!

我的感冒症状特别明显,一感冒就是不停地咳嗽,而且头晕,很想睡觉。虽然非典己经过去了,但人们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听田美霞说店内己经有一个女孩不停咳嗽被怀疑是非典被赶了出去,所以我特别小心,一感觉要咳嗽了,便赶紧跑出去,咳嗽过了才回来。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坚持,但随着咳嗽频率的越来越高,终于很不情愿地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开通了一个发烧专用门诊,医生也戴着口罩,虽然我感觉自己的症状和以往的感冒没有任何区别,体温也不过是37。5度,但医生还是让我去做了胸透和验血,确定胸部和血液正常后才作罢。挂号花了五块钱,胸透花了七十元,验血花了三十六元,如此浪费真让我心疼。

在确定不过是普通的感冒时,医生给我开了药,我到收费的窗口划价,竟然要一百六十多块钱。一看价钱,我便气极败坏地对着窗口里穿白大褂的女会计喊:“一个感冒怎么要这么多钱?”

女会计冷冷地说:“去问医生!”

我只好狼狈地拿着处方去问医生:“不过是一个感冒啊,怎么一百六十多块?哪有这么贵啊?”

医生很不高兴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感冒很容易转变成非典,我是为你好,才给你开了打点滴的药。”

我生气地说:“但一百六十块看一个感冒也太贵了。”

医生耐心地说:“一百六哪里算贵呢?这要看用的什么药,一千六、一万六看感冒的多得是呢。要是转成非典了,多少个一百六你也看不好呢。”

工作不是一时可以找得到了,现在一分钱都对我很重要,我恼怒地将处方往他面前一放:“我不治了。”便在周围病人冷漠和麻木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213。

医生一看我真的走了,竟在后面大喊:“你回来,你回来,我重新再帮你开药。”我理都不理他。

怏怏不乐地回到十元店,有气无力地推开房门,却见田美霞正在背对着我吞咽着什么,我随口问:“吃什么呢?”

田美霞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我,警惕地说:“我有些感冒,刚才到药店买了点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要是老板知道了,一点撵我滚蛋的。”

我赶紧道:“在哪里买的药,快带我去,我刚才去医院,仅检查就花了近百元,医生给我开了一百六十多块钱的药,我嫌太贵了没拿。”

她不屑地撇撇嘴:“医院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去的地方呢?小病能给你治成大病,没病也给你折腾出病了。”说完,她告诉了我附近一家药店的位置。

果然,我去药店只花了三块钱,买了几颗药吃下来,感冒很快就好了,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找工作急,田美霞却是比我还急的,她之前一直在东莞跑注塑机业务,因为业绩不好才被前一家公司辞退的,身上根本没什么钱。

自从离开“金秋”厂,我很没有归属感,所以很想找一个工厂文员的职位安定下来。一直做业务的田美霞却怂恿我:“不要进工厂啦,进工厂只能拿那点死工资,没什么出息的。我们做业务的虽然穷些苦些,但做顺手了,只要能签个大单,就抵得上几年、十几年呢。”

我的心不由动了,我越来越觉得钱是个好东西了,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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