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墨的身体没有完全转过来,只是维持着四十五度侧着身面对裴然,浓眉如墨,眸如寒玉,唇似渥丹,只是曾经所有青涩的轮廓都被一种沧桑与沉稳侵蚀,他才二十二岁,却散发着一种三十二岁的男人才会有的醇练,那一刻,裴然感觉他老了,不是身体,是心。
她试探的走向他,尽管他没有微笑亦没有对她伸出手。走近了,却感觉周遭莫名的寒冷,她冷的手有点抖,无辜的眼眸倒映着他精致的轮廓,盯着他左侧额头靠近发根的部位,那里有一道疤,长约两厘米,微微倾斜,本来很隐秘,因为额前的发被风吹乱了。所以才露出……
裴然记得哥哥从前的额头没有疤痕的。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正伸向那个地方,她没有恶意,只是想摸摸,因为千言万语的相思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她眸中的水。
玉手落在了空中,什么也没有碰到。
方知墨身体微微一侧,望着她险些碰触自己的手,道,“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安辰羽没钱了?”
原来,原来他还记得她。
裴然的眼睛立刻闪过欣喜,却没有注意到方知墨眼中的生疏与距离,她乖巧的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哥哥,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你去哪里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