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挂着两颗剔透泪花花,一晚上尽嚷着要爹爹。

吵得青娘脑袋越发的懵,这会儿竟没骨气地怀念起将军的胸膛了,那样宽而温热的怀抱,仿若扎进去,便是连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其实,若抛开旁的繁琐而言,谁不希望身边有个人替自己挡风遮雨?不过想归想,终归迈不过去那道坎。

长长的叹了口气:“乖啦,娘亲倒了水就回来陪你睡觉……明天带你去见大大。”亲了亲川儿的面颊,便端了盆子开门去倒水。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渗入,就如同成瘾的毒药,一开始毫无知觉,某日忽然缺了,才方知那无名的空虚。

门外寒风少见的凛冽,一盆子热水泼出去,还未在地上淌多久呢,俨然就有冰冻的嫌疑。青娘跺了跺脚上的冰疙瘩准备关门,忽然的双脚却似被定住一般,再移不开半步——几步外干净的厚雪上不知何时竟开出来一朵异常妖冶的红花,扇面的形状,由上而下收拢着,花j处纠结相抱,仿若交h的男女。这样大雪的天,它竟也如秋日一般绽放,有白雪落在其上,瞬间便如水汽一般蒸化开,好不诡异……

日日沐浴更衣,这花,再熟悉不过的了……合欢呀,逃不过的劫,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便抽干一般,再也迈不开步子了。青娘眯起眼睛,垂下的手不自知的紧攥成拳。

白皑皑苍茫大地间,少见的y深晦暗,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一顶通黑小轿正从天边疾驰而来。四个抬手边各立着四名黑衣,个个头带青笠,有纯黑的纱布罩在外头,看不清脸面;着一身从头到脚的纯黑飘逸长裳,好似游魂一般隐深可怖。那轿子是用黑色绸布制成,轻飘飘浮在空中,明明不见晃动丝毫,却眨眼间已然落在青娘几步外的雪地之上,好不诡异。

能用一等黑面抬轿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青娘心口剧烈跳动起来,手心里不知何时早已蜷着一剖冷汗。脚下的脸盆被慌乱碰翻,很突兀的在安静天地间带起“嘎嘣”一声响。

“呵~~还是这般惧我么?真是不长进~~”小轿内传来一声嘲讽轻笑,有修长素净的手指从暗黑门帘处探出来。那轿外恭候的一名一等黑面忙曲□子,弓起脊背恭敬撩开帘布——

先是一只精致的黑面白底缎布鞋,眨眼间,里头的那人便已端端立在天地间。依旧高而瘦的身材,却并不显单薄,穿着镶黑色软毛的精致黑短褂,配一身青纹黑底冬长裳,黑发黑冠,通体纯黑,却偏偏在手中执一柄素白的长鹅毛绒扇,素手轻摇,好不悠哉风雅。

只那一袭强烈的黑白比对,却仿若地狱一般弥漫着死亡气息。地上的合欢忽然中邪一般腾空飞起,那人的手尚未勾动分毫,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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