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当然没有问题,但若要以统领天下为己任,则无论怎样不愿听人批评,亦要摆出礼贤下

士,广开言路的似模样儿,人家才不会说你是另一个昏君。”

杜伏威听得呆了起来。

他自与吻颈之交辅公枯聚众为草莽,成为黑道的一方霸主。到后来率众投奔长白山

的王薄,旋又脱离王薄自立为将军,纵横江淮,未曾一败。现在连历阳都落到他手里去,

威震大下。却从未试过有人敢当面训斥他,且又说来文诌诌的,还是出自这么r臭未干

的一个小子之口。不过听了却觉非常新鲜,尤其是他口口称爹,若为此发脾气,实是有

欠风度,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寇仲意犹未尽,边吃边道:“爹你的武功这么厉害,看来宇文化骨都非你的敌手。

在江湖上排名当在那什么“武尊”毕玄,什么“散人”宁道奇之上,连慈航静斋的尼姑

都要怕了你呢。”

看了看他的脸色,“咦”一声续道:“难道孩儿拍错了爹的马p吗?为何脸色变得

这么j看?唉!横竖你得了《长生诀》后,都要杀孩儿们减口的了,怎都多忍我们一会

吧!又或点了我们的哑x,使我们出不了声。嘻!究竟是否真有哑x这回事呢?”

杜伏威厉目一扫,见寇仲不断提高音量,摇头苦笑道:“若你这小子想引人来救你,

就是白费心机,只有多赔上几条人命吧。”

忽地伸手由台下捏老了徐子陵的大腿,五指略一用力,后者立时痛得连口中的美食

都吐了出来。

寇仲举手投降道:“还是爹比孩儿狠辣,这招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我便招架不来。

爹请高抬贵手吧!孩儿明白什么是只有强权没有公理了,爹教训得真好。”

杜伏威确有点拿他没法,最大问题是现在仍未到杀人灭口的时候,收回大手,淡淡

道:“由现在起不准你们说话。”

寇仲嘻喀一笑,接着又仰大打个哈哈,这才埋头大嚼。

杜伏威差点气炸了肺,但由于没有连带说不准他笑。故亦不好意思惩治他们。

两个小鬼对望一眼,露出了胜利的会心微笑。

离开酒楼后,寇仲和徐子陵两人口衔小竹签,优哉悠哉的跟在杜伏威身后,不时肩

碰肩,似是一点不把眼前的困境放在心头。

杜伏威一言不发到市场贸了两匹马,着两人共乘一骑,警告道:“若妄想凭马腿逃

走,我就每人挖你一只眼珠出来,清楚了吗?”

两人恭敬点头,模样教人发噱。

杜伏威没好气和他们计较,命他们策骑在前引路,自己随在后方。

转瞬出城驰上官道,徐子陵放马疾驰,不片刻已c控自如。

寇仲见杜伏威落后了至少五丈,凑到徐子陵耳旁道:“今吹惨了,若让这恶人取了

扬州城关帝庙下的宝库,娘定会怪我们的。”

另一手却在徐子陵的背心写道:“刚才我在酒楼已惹起了旁人注意,若有人来拦路,

我们就可趁机逃走。”

徐子陵知机地叹道:“他这么厉害,我们只好乖乖听话,照我看他虽然凶霸霸的,

其实却是个好人,至少到现在都没有真的揍我们。不如先把《长生诀》交他,再看他肯

不肯真个收我们作儿子,异日他成了皇帝,我们岂非便是太子。义父该不会杀义子吧!”

两人有了随傅君婥的经验,自知纵是隔了数丈,定瞒不过杜伏威的灵耳。

寇仲眉头一转道:“唉!当日娘临死前曾说过开放宝库的方法,什么左三右六,前

七后八,三转两还,你有听消楚吗?好象还有两句其么的,当时娘死得那么惨,我哭得

耳朵都聋了,怎听得清楚呢?娘不是说过若不懂开库秘诀,就算到了庙内都不会找到宝

库的入口吗?”

徐子陵心中叫妙,道:“我当然记得,不过除非他肯收我们作义子,否则横竖都要

被灭口,就索性不说出来,幸好娘教了我们自断心脉的法门,最多就立即自尽以了此残

生好了。”

寇仲装作骇然道:“千万不要这样,我看杜老鬼都算是个人材,只要他尚未有儿子,

就须找两个像我们那样天才横逸的作继承人,至少都可作个谏臣,他若白白放过我们就

是真正的大蠢蛋。”

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道:“唉!不过你也说得对。若他狠心对付我们,就算赏我们

半个耳光,我们也立即自尽,好教这恶霸爹不但得不到宝库,还被整座关帝庙塌下来把

他活活压死。”

徐子陵听他愈吹越离轨,怕给听穿了,忙道:“不要说了,防他追上来呢!”

寇仲装作回头一望,只见杜伏威低下头去,知道妙计得售,连忙闭口,心中得意之

情,实是难以形容。

黄昏时,三人来到一个叫南直的大镇,杜伏威找了间小客栈,却只要了一个房间,

便带两人到附近的小饭馆吃晚饭,神态“慈祥”多了。

十来张台子,只一半坐了人,看来都是本地的“富民”。

三人找了一角较清静处坐下。点了酒菜,杜伏威慢不经意道:“看你们都算听话,

准你们开口了。”

寇仲在台底轻踢了徐子陵一脚,松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是爹你老人家不愿听的,

干脆先说出来,免致孩儿们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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