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梵舒雅慵懒的模样,乌蒌轻笑道:“今天的压轴拍品也很特别哦。”
梵舒雅微微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说说。”
“一个人,一个有点特别的人。”
梵舒雅睁开眼,看着逆光的乌蒌,说道:“你们藏宝楼还真是什么都收啊。”
“这贩卖人口应该是犯法的吧?”
司韵微微皱了皱眉,也跟着开口道。
“能让我们藏宝楼送上拍卖台的,都必定是珍品,而且是少有的珍品。就像上次言灵家的那小子,如果不是因为确定过他的确是言灵一族的人,我们藏宝楼是断然不会收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是拍卖会,不是青楼。”
“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把人卖了换钱。”
面对梵舒雅讽刺,乌蒌不可否认的说道:“的确,是没什么区别。但我们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金主多。而且这些有钱的金主跟青楼里的金主可不那么一样。青楼里的金主是单纯的去买个床上玩伴,但在这里的金主,虽然城府普遍都很深,但她们的素质可要高得多,不是什么皇宫贵族,就是已经在各地拼搏过很久的富商。”
乌蒌,转过身,看着楼下的人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认为这种人会缺床上玩伴吗?被这些人买回去,总比被送去青楼来得要好。”
“所以呢,这就可以成为你们贩卖人口的理由了?”
乌蒌看着司韵白色的面具,轻笑道:“这只能说明我们所认为的东西不一样。”
梵舒雅伸了伸腰,走到窗前问道:“什么人?男的女的?”
“男的,而且,是个婴儿。”
“什么?”
“婴儿,”乌蒌淡淡的说着“一个一出生身上就布满黑色丝状胎记的男婴。而且,这个男婴从出生到现在此次都没有哭过。重点是,这孩子出身的家族有点特别,根本就容不下这孩子。”
“一个孩子,而且是满身布满黑色胎记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你们也要,疯了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孩子最大的特别就在于这孩子的血。”
梵舒雅挑眉,转过头看着她“这孩子的血怎么了?”
“能养蛊,能制毒,能做咒。”
司韵也走了上来:“不过就是孩子!”
“但那个孩子的父亲不一般。总之,这孩子从出生就是个悲剧。”
梵舒雅眯了眯眼,转身走回椅子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司韵说道:“韵啊我先睡会,待会儿这木簪,浅碧果,还有那孩子都帮我拍下来。”
“什么?”
“就你听到的那样。我睡了,别吵我啊。”
司韵皱着眉,但也还是没说什么。
等到梵舒雅再次醒来,司韵便已经抱着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么了这是?孩子呢?”
司韵赏了她一个白眼,说道:“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先说好,我才不要给你养孩子呢。万一渃雅问起来,我怎么说?”
梵舒雅打了个哈欠,走到司韵身边,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嫩白的小脸透着微微的红润。纤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颤动着。要不是知道这孩子身上长满了胎记,人们都一定认为这是个漂亮有福气的孩子。
可惜的是,这孩子的福气都用在了今天,让自己与上了她。
“多漂亮的孩子,就这死了还真就有些可惜。”
司韵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他就快死了?”
“你也不想想,这么小的孩子而且满身的胎记谁会想着将他养大?当然是直接杀了他用他的血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如果这孩子的血能养蛊,那么就说明这孩子的血即使被放在一个瓶子里十年二十年依旧不会凝固,毒性依旧不会减损一分。那你说,哪个白痴会浪费这么的米饭将他养大?”
“你不就是那个白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