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着薛意浓那双关切的眼神,她的心情略有些复杂,她和薛意浓不过是同盟关系,可是有时候,薛意浓会让她产生一些奇怪的错觉,好像她们真的跟朋友一样。

朋友吗?她从来没有朋友,只有敌人。想起皇后所做的一切,她内心里冷冷一笑,想要算计她,折磨她,她是那么好折磨,好算计的?再等八百年再说。

徐疏桐的病来势汹汹,就算吃了药,到了晚上还是发了烧。薛意浓为她忙了一晚上,不断的拿布巾给她降温,锦绣宫中几乎无人敢睡,直闹到黎明,薛意浓才沉沉睡去。

扶在床沿上,打着瞌睡。

徐疏桐醒过来,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薛意浓尽管在王府长大,却十分会关心人,尽管做了皇上,对她总是格外的温柔,她以为这也许就是这位皇上的糖衣炮弹,想要让她放下防备。

她怕时日久了,她这座城池再坚固,也会疏于防备,也会抵挡不住。

叹了口气,幽幽的收回了手,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通,醒来时,薛意浓正坐在身边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她的眼睛里流转着墨色的光彩,亮亮的,在阳光下,像铺了一地的碎裂的金子,十分惹眼。

薛意浓关心道:“可觉得如何?好些没有,要不要再请太医过来看看。”

“多谢皇上关心,好许多了。没想到这次病得这样凶悍,我已经好些年没有生过病了,想不到一生起来,竟这样厉害。”

☆、第46章 公主回来了

薛意浓笑道:“正是多年不曾生病,一生病才来势汹汹,好了,别说话了,朕熬了粥给你吃。”她起了身,去舀粥。徐疏桐看着一直烧水的炉子上放了锅子,薛意浓熟悉的舀了一碗米粥给她,粥很稀,不过生病的人多喝点米汤,更有助于康复。

她用搪瓷在碗里搅拌了几下,在床沿坐下,要喂给徐疏桐喝。徐疏桐忙道:“不用的,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哪里用得着皇上服侍。”

薛意浓自然不肯,只是用搪瓷不断搅拌散热,一点也不吹,怕自己的唾沫星子飞在上面,让人觉得呕心。

待凉的差不多了,才舀一勺子喂给徐疏桐。徐疏桐张开嘴吃了,又舀来一口。她吃着,看了眼外头,猛然惊醒,‘啊哟’的叫了一声。薛意浓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烫了。”

徐疏桐摇摇头,“不是。皇上这时候不是应该上早朝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薛意浓笑道:“原来是这事,朕跟任公公说了,今日要向群臣请假,让他们有事写了奏折,因为朕要照顾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然后字字句句落在徐疏桐的心里,如大石投入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再也难轻易平静。

她自爹娘不在人世,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了,想到此,眼圈儿微微红起来,里头蓄了泪。“您何必这样,我不值得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我绝对不会感激你。”徐疏桐说了几句重话,但她的语气,却不像说的那样强硬。

薛意浓只是微微的笑,不把徐疏桐‘赌气’的话放在心上,那些话,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何必往心里去。

“朕知道,你不是轻易能收买的了的,所以朕会用心相待,喝粥吧。”徐疏桐喝完粥,又躺着休息。

下午的时候,宫女进门来报,说是坤园宫的梅嬷嬷来向徐夫人请罪。

薛意浓摆了脸,“就传朕的话,不见!”她的话里带了几分火气。徐疏桐拉了拉她的袖子,薛意浓问道:“怎么了?”

“让她进来吧,我相信她有话要说。”尽管这种伎俩她见多了,但别人要表演,她又怎能不看。

“你确定?”薛意浓抬了抬眉毛。

“是。”

当梅嬷嬷进来的时候,难免一阵痛哭流涕,把事情的经过,狠狠的忏悔了一遍。“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要让夫人难堪,不关皇后的事,她知道后也十分的生气,说是夫人若是不原谅奴婢,她以后也不敢再要奴婢了……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

梅嬷嬷磕头认罪,头碰触到地面砰砰有声,让薛意浓有些心烦。“她也不是没有错的,她没有察觉到身边有恶奴,这是她是失职。”

梅嬷嬷不敢说话,只是磕头,不一会儿地面都磕出血迹来,她的额头殷红一片,真是下了死力气。

薛意浓问道:“疏桐,这事事关你,朕想问问你的意思?”

徐疏桐明白,这是薛意浓给她一个彼此修好的机会,毕竟跟皇后闹僵了,以后找自己麻烦,日子过的也不舒心,人家都道歉了,自己何不见好就收。

她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你回去告诉皇后,就说我知道了。”

梅嬷嬷忙忙的应了,心里却觉得徐疏桐在皇上面前装大方卖乖,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总有一天,今日受的耻辱,她都要一一的讨回来。

梅嬷嬷放下皇后赐的礼物,灰溜溜的走了。

薛意浓为之不平,“你竟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她,可她未必会放过你,只怕还要记恨你的,你没看见她刚才出去时,那仇视你的目光,你呀,真傻。”

徐疏桐笑道:“我傻吗?那岂不是有人比我还傻。”她说的时候,望着薛意浓,薛意浓极不自在的撇过脸。

徐疏桐的病过了几天就痊愈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的日子依旧如常。

只是渐渐的年关已近。这一日,存惜问她,“夫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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