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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险恶,虽在红尘之中,但即使看破了红尘,也未必能看破江湖。
赢非在朝哥的时候,虽是被称为朝哥第一少,但却连红尘也未看破,又怎么能看破江湖。即使天下五大邪道宗师,行走在三教九流的江湖,也难免会吃哑巴亏,又何况他刚从宗族出来的少年。
他行军打仗深得飞廉真传,更是万年不遇的先天生灵,可以说如今的他,先天之下已无对手。不过对于鱼龙混杂的江湖,虽然凭这些自保或许够了,但想要顺心顺意,却差远了。
他是聪明,刚才的手段也狠。
但却又被人玩了。
这一点,他还真不如无情。
刚进天荒城时,无情便说要低调点,可他不听,出手阔卓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假如这时无情与他一起,必不会打断那店家的腿,但已经打断了,便要再打断他另一条腿,他或许才会老实。
也肯定不会听那卖花女的话。一个大半夜卖花的小女子,这本就是很奇怪的事,那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
可赢非又相信了。
于是,他去闯祸了!
满春楼,天荒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在这种风月场所,只要你觉得你够强大,便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够强大,这里便是人间乐园。这里有各种各样的美食,各种各样的美女,让男人浮想联翩,欲罢不能。她们丰满娇艳,放.荡不羁,只要你出手阔绰,她们能让你快活似神仙。
但不管是谁,进入满春楼,绝不能破了满春楼的规矩。
已是深夜,但满春楼中依旧灯火通明,各种或放浪或娇柔的笑声不绝于耳。
刹那间,赢非有些失神,不仅是仿佛回到了在朝哥时fēng_liú不羁的生活,更是觉得这家满春楼特为熟悉,好像曾在朝哥就有家与这般风格差不多的春楼。
赢非踏进满春楼,乐声、脂粉、酒香,一片暧昧的蒙蒙胧胧,丝丝缕缕萦绕而来,让他简直是浑身一阵抖,好似骨头都有些酥了。
忽一阵娇笑从二楼的楼梯口传了下来,一个浓妆艳艳的老鸨,腰肢摆动,走了下来。
在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娇媚丰满的大姑娘,如水眼眸,媚眼如丝,打量着刚走进来的赢非。
赢非年轻又气质独特,不管走到哪都会引人多看几眼。他身上青袍的面料虽然在宗族是最好的,虽然也是宗族女仆们精心缝制的,但宗族流放西荒百年,早已脱离世俗红尘。
不管是面料还试缫迅不上潮流,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这些阅人无数的红尘女子眼中,自然一眼就能看出。
但进门就是客,只要出手阔卓,同样是爷。
“哎呦,是那股春风,将公子吹了进来……”老鸨迎了上来娇笑说着,身边大姑娘的那双摸过无数男人的手,软软地挽起了赢非的胳膊。
勾人心魄的甜香,漫卷全身,赢非很正常,自然而然的有点冲动了。手也不自觉的捂上身旁大姑娘的腰肢,眸中忽然现出不羁神色。
大姑娘笑得天花乱坠,媚笑道,“看不来公子还是个老手哩,咯咯,奴家今晚正寂寞呢......”
“哎呦呦,公子眼光真不错,粉儿唱曲,弹琴,她都会,最拿手的还是吹箫哦,哈哈.....”老鸨笑语不断,道:“粉儿,带这位公子去二楼包房,好好伺侯着……公子您要什么就尽管吩咐着!”
粉儿掩嘴娇笑,赢非当真是欲罢不能,倏然间,胸中升起邪火,那只手熟练地伸进了粉儿的领口,一阵鼓捣。
可也在这时,华璎的容颜忽地措不及防地闯入脑海,让他猛地一个激灵,一把推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粉儿。竟是把粉儿推了一个踉跄!
“呀呀,公子,你干嘛推我?”粉儿踉跄了好几步,差些摔倒。
老鸨狭长的眼角瞬间眯成了一条缝,阴鸷的看着赢非,“公子,不喜欢吗?”
赢非将刚才自己这只不老实的手在身上擦了擦,道:“今晚,让离惜来陪本少爷。”
粉儿好像见鬼似的望着赢非,道:“原来是不想活了啊。”
赢非还没搞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哪想,老鸨忽然翻脸骂道:“哪来的小杂种,竟敢到满春楼造次……”
小杂种?即使在朝哥当街调戏了前商纣王的妃子,武城王的妹妹,也没谁敢骂他是小杂种,这老鸨竟然骂他小杂种?
赢非简直是气懵了,瞬间扬脚踹向了老鸨腹部,直接将人给踹了出去。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响起,被踹倒地上的老鸨,抽搐不已,不知死活。那被赢非摸过胸脯的大姑娘惊吓之下,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赢非又是一脚也将她踢飞在地。
此时,满春楼楼下大厅已站了好些个fēng_liú浪子,这些fēng_liú浪子看样子也是久混江湖之人,见赢非在满春楼闹事,拍手叫好,巴不得事闹得越大越好。
但几位刚经过楼下的姑娘们,吓得腿肚子打颤,随后尖叫着跑向后楼,“冷爷,冷爷…..杀人啦……”
赢非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倒在地上已经缓过气的老鸨,道:“让离惜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家青楼。”
老鸨怨毒的看着赢非,倒在地上粉儿又惊叫一声,也在此时,后楼有个愤怒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谁他娘的脑子进水了,竟敢在此撒野?”
随着这声愤怒的声音,只见一位三十几许,一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