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浮正想说这扇门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贞节牌坊,就被祖章啃苹果的“咔嚓”一声打断了思绪。
白夕浮倒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爹亲生的,因为他爹就这德行,想当年他还是只小白骨的时候,他爹也宠他宠得不行。他爹喜欢皮的,不喜欢乖的,尤其喜欢那种表面上乖得不行实际腹黑一肚子坏水的,比如尤念,百分百符合条件,连祖祖也只能满足百分之五十。想到这里,白夕浮怎么想都不对劲。
因为离终点还差一脚的距离,再可怕的怪物都不值得一提,祖章边啃苹果边瞅。
白夕浮看祖章这样是不准备走了,自己再待着又颇不适应,便客客气气地问那椅子上的妖怪:“那个……叔----”
这个妖怪究竟是谁白夕浮也不知道,但看他和自己爹那个亲切程度,想来至少也是个同他爹齐辈的大妖怪,他叫声叔也不亏。
妖怪倒是没架子,饶有意思地看过来。
“我们还能去打吗?”白夕浮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妖怪一指身后,悠悠开口:“出口在那儿呢,你出去过?想去就去吧,小白你这儿子太聒噪,这里风景好,我还想再多看会儿。”
前方风景,布置得有些漫不经心。草原上有三只螨虫翻滚撒泼,各色妖怪和人类八仙过海大显神通,直将绿汪汪一片大好草原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白夕浮趁他爹表态之前就提起祖章带头先跑。
祖章和白夕浮他们配合多年,自然明白,顿时把啃了一半的苹果丢给白叔:“叔帮我看着,等我回来继续吃,不要偷吃!”同时双手结完印,右手在右腿上轻轻一抹,那双头蛇便从他小腿上消失,融入地底。
同时,最后一只螨虫身边现出黑影,双头巨蟒双头分开两侧,一左一右分别缠上螨虫。
熊堪琦赶紧化为原型,四足并用,三步两步冲上去,离得尚有些距离,便一跃而起,整个身子如流星炮弹,开始砸向螨虫脑袋。
然而这是连齐麟都要吃瘪的生物,除了龙的那一剑,至今没有谁能给它们造成实质性伤害。熊堪琦只觉得他撞上一座山,得亏他皮毛软脂肪厚,才没有像杨晓侠那样疼得满地打滚。
白夕浮有自知之明,自知不擅长对付这些大个子,提着祖章,也没有太靠前,一手挥出白骨剑。
祖章双手结印,手指像是被法术黏上了,一动不动。
骨剑不出意外的滑开。虽然在意料之内,但是白夕浮还是不甘心的皱了皱眉。骨剑率先士卒,金珠紧追其上。
祖章龇牙咧嘴,露出绿莹莹的牙根。
金珠毕竟小,如钉子的尖头,再硬的砖头都能不出意外地敲得进去。
白夕浮指挥骨剑,不对那螨虫下手,偏偏用剑柄锤上金珠,恍如那攻城巨锤。
震感清晰无误的传到指挥者身上,祖章吃痛,忍不住踹了白夕浮一脚。白叔就在不远处,料白夕浮不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