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上的手指一停。
靳译肯仍在那边悠哉坐着,一副特别闲的样子。
“你一眼就认出是法文了?”
“你当我文盲?”
“北番没有开法语课。”
“末班的学生才只学北番教的东西。”
往椅背一靠,龙七这会儿都能看见靳译肯身上散发的尖子生光芒,特别亮,特别耀眼,他还来一句:“我高中以前的暑假都是在法国过的,我外婆是半个法国人,法语是我的第三母语,你还想听多少证据?”
“那你最近忙吗?”
一直慢悠悠转着的椅子停下,他手头动作一顿,抬眼看她,她接着说:“我这儿有一段法文剧本,你不忙就帮我翻一下嘛。”
酥得不行。
他不回话,盯着她,保持坐姿,连人带沙发缓缓地往后退,一副打量她满脑子什么坏水的样子,三秒后,她等够了,捋头发换语气:“靳译肯你干不干?”
“你急着要?”
“就说你干不干,一句话,不干我就挂了,忙着呢。”
他开始笑,笑得特别帅。
又连人带沙发靠近屏幕,手肘缓缓搭上桌沿,低低的嗓音漫出来:“干。”
而后,与她对视,一秒都不放:“但有个要求,限你三天找到我送你的情侣戒,给我天天戴着,我才干。”
第一百一十五章完了
完了。
她真的不记得那个戒指被搁哪儿去了,以为靳译肯不在意,谁知道他一直记着这茬。
这事儿马上就悬了,靳译肯的作风她知道,前提条件摆好了那是一定得履行完了才肯把事情接着往下做,他那公司大到项目合同,小到招聘员工的劳务合同还都是他一遍遍亲自盯的,所以之后那几天觉着没戏了,又不敢说戒指丢了的事,就憋着,憋到周五回龙梓仪家,开动脑筋两个多小时,登上i查找方璇给她发过的视频,从视频里找到n个月前和靳译肯闹分手时,和他在夜店厮混穿的衣服,那是最后一次携带那枚戒指的时候,然后把颐明湾搬回来的行李都捞一遍,捞到一半的时候记起来,那件衣服被落在拍《冷蝉》时的酒店了。
凉了。
靳译肯知道后,果然脾气来了,一晚上没搭理她。
周六下午一点,祖宗气还没消,龙七的手机摆在茶几上,拨着往他那儿去的视频连接,人坐沙发上,叼着块饼干,膝上摆着剧本和笔记本,开着冷空调,头发高高扎着,自食其力地用翻译软件译着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