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的时候,手心正无声地出着血,机身也沾着血,紧接着,陈姗的第二条信息又以补充的口吻接着发来。
----也就是艾滋。
……
盯着这第二条信息,在呼吸,眼睛被手机光照亮,头皮阵阵发麻,牙齿轻微地发抖,游艇随着海面轻微的浮沉,而她的心直接沉到最深最寒的海底,脖颈都发僵,头顶,臧思明低声问:“你刚弄她到什么程度?”
虞朋抬手,指向自个儿流血的额头,再指向她的手心。
“没差。”
她捂住越来越疼的小腹,与此同时,将手机也藏到身子底下。
臧思明听完,没说话,也没再揍虞朋,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脸在包厢内来回徘徊,像在思考什么,快速地思考,但大脑高速运作后还是爆发,猛踹一脚茶几:“操!!他妈的不行!”
她悄无声息地按下手机上的语音备忘录功能,全身阵阵疼,轻微吭一声。
臧思明怒视虞朋:“她背后有人的!她是我哥们的女人!那人我他妈弄不过!我现在他妈的也交代不了!”
“那就别交代。”
虞朋说。
很平静很老练的声音,打火机嚓一声响,他面不改色地点烟,吸一口,手插兜。
“她上船后就不见了,船上一百多号人,你一个个看得过来?而且有人看见她上船了没有,她可能根本没上船。”
龙七听着,心在寒。
“你什么意思?”臧思明问。
“知不知道这片海域一年会淹死多少人?”
虞朋这么一句,臧思明就懂了,脸发白:“你要做到这地步?”
“我看你先下楼,跟底下的交代一声。”
虞朋极度冷静,抽完第二口,补充:“还有,我要在三楼搞她,别让人上来烦我,之后我自己处理。”
这句话,云淡风轻,又石破天惊。
随着话落,虞鹏朝这里走,龙七的左手臂再次受到拉力,他现在根本不把她当一个活人,就这么拖着她朝楼梯走,右手在地板上摩擦,经过茶几桌脚,无力地拉住,他蹲身搂住她的上身,捏着她的手腕硬生生掰开,她在虞朋的怀里没有力气地靠着,只希望臧思明还有哪怕一点点良知,但是臧思明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就这么深眉紧锁地看着她,看着她被掰开的手往地上落,在地毯上落一道痕。
……
上阶梯时,她又拽住栏杆,闷声痛吟,有哽音,虞鹏干脆将她整个扛起来,腹部抵住他的肩膀,咳嗽,手臂与长发软软地垂下,哑声念:“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