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终于明了,被自己最敬爱的长辈,被自己一心付出的亲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岂是一句心伤能够说得,那冰冷的像是看待穷凶极恶的犯人的眼神,果真无情到了极点。

“呵呵……”低低的笑了起来,“是啊,我怎么能够忘记,您是我的爷爷,是北尘家的一家之主,您身为高高在上的存在,是绝不会允许有人忤逆您的,而我,一个孙子辈的毛头小子,又有什么身份,什么能力,来反抗质疑您?”

嘲讽的口吻说得北尘老爷子的脸色一变再变,而北尘天却只做无视,仍旧低低笑个不停。

此一回,他算是彻底对自己的爷爷失望了,本来安丰集团受到重撞,他和父亲妹妹都着急,心里对爷爷再诸多怨怼,看着爷爷食不知味寝食难安,终是硬不起心肠再刻薄于他,更何况要真论起错待啸的事情来,北尘家的人哪一个都不干净。

而且眼睁睁看着啸的心血在一日一日濒临于绝境,他都恨不能豁出这条命去换得公司的平安,又哪里有心思再追究过往的过错?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爷爷在搞鬼!

什么食不知味寝食难安?都是他装出来搏取别人同情的筹码,他一面扮演慈祥的长者耍弄所有人,一面又暗自派人伪造啸的病历,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出手好赢得最大的利益,翻手云覆手雨,他将所有人都玩了个通透,那份冷酷,那份残忍,世上独一份的浓重。

而这个冷酷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爷爷,会是这个疼宠了他尽二十年的爷爷。

回想着往昔爷爷对啸所做的一切,那些打击,那些训斥,那些所谓的为他铺下的路,一招招一步步明面上是为了他好,可实际上呢?真正受益的人恰恰是爷爷他自己。

爷爷真的宠爱他吗?他连那么好那么完美的啸都能利用之后再毁掉,自己这个样样不如啸的人,又怎么有能力去获得他真正的喜爱?不过是个听话的木偶罢了,哪一天自己和爷爷的利益起了冲突,那么被牺牲的那一个,绝对是自己。

以前他年纪小看不清这些,又兼之对啸的莫明感情扰得心眼不明,没经历过刚铁森林的洗理,他顶多就是一个空有学问和脑子却白的像一张纸的傻子,任别人怎么揉揑都会跟着笑。

如今再不是‘孩子’的自己用心去想去看时,心,直接掉进了寒潭里,他想不明白,自己和啸是爷爷唯二的子孙,别人家盼着子孙和睦还来不及,怎么到了爷爷这里却偏偏反了过来?难道真是利益熏心?他不想承认,却又无法不承认,爷爷的心,的的确确被金钱染黑了,黑得没了一丝柔软的地方。

爷爷,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又说,家和万事兴,可看看您都做了些什么?宝?您配吗?而家和……北尘家闹到今天这一步,爷爷,您居功自伟啊!

想着,冷冷扬了扬眉,“果然不愧为北尘家的家主,爷爷好手段!”先是逼死长孙,又是逼得第二个孙子心死成灰,怎么不是好手段?这手段,世上可没有几个人能够学得会呢。

“北尘天!”‘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北尘堂气的脸色紫红,“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我怎么对您说话了?是态度不好吗?可孙儿一口一声您的称谓,哪里错了?”嘲讽从眉稍眼角处泄落,北尘天一边感受着心头丝丝的寒意,一边语气凉凉的甩给了北尘堂一枚不软不硬的钉子。

如今他才算懂得了母亲那天的心情,这样的家人,这样的长辈,不敬也罢!

“你!”伸直的手指连连轻抖,“北尘天,你以为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你以为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孙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废了你继承人的身份,让你一无所有!”看看他都养了个什么样的子孙,一个比一个不孝。

“哈哈哈哈……”仰天狂笑,北尘天直笑的连眼泪掉都出来了,“我亲爱的爷爷大人,您以为我稀罕什么继承权吗?别说您不打算给,就算您给了,我也不会要。”

安丰集团是属于啸的,以前他以为啸死了,这才一心扑在安丰上,不为了财富和地位,他为的只是守好啸的东西,仅此而已,而现在啸活的好好的,他还要安丰做什么?自然是要将安丰原原本本交还给啸才是,其他人,谁敢打安丰的主意他就和谁死磕,连爷爷也不能例外!

“好好好,你不稀罕是吧?那你就别姓北尘,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跌坐回椅子里,北尘堂颤抖着手打开了书案的抽屉,翻出药丸仰头吃了下去。

淡漠站在一旁的北尘天只是静静的看着,别说跑过去顺气,就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是自己的爷爷,为了利益利用‘死去’的长孙做文章,更为了怕有人破坏记者会,不惜给家里至亲的晚辈们下药!

这样的爷爷谁还敢承认?不顾子,不顾媳,不顾孙女更顾不得孙子,所有人的安危和后果他都顾不得,他看到的只是利益,独属于他的利益。

爷爷啊爷爷,下药时您可曾手软半分?一定没有吧?瞧瞧自己晕睡过去一天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样子,这药量可是下得不少呢。

“既然北尘家主发话了,那小子马上就滚,您……保重。”深深鞠一躬,北尘天收起了所有的嘲讽和心伤,神色淡淡的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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