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落克制地没有作出任何动作,这才反应过来,这药分明就与现代的海洛因无异,发作起来明显比海洛因更恐怖,不过服下一次药,她的毒瘾却如此之大了.
间歇的来自身体和心灵的空虚与渴望,极度需要药物来安慰,她几乎想要跪在他面前求他了廓。
只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样做,唯有暗暗有力挣扎,结果生生挣脱了绳索,手脚上伤痕累累,还如此狼狈地倒在地上,接受靳穆的嘲笑。
也许上天怜悯,不会让她太过痛苦的死去,只是,她不甘心。
靳穆掏出一瓶药,打开瓶塞,缓慢而优雅地伸到伊落的鼻间,淡淡地馨香带着无可比拟的诱|惑,幽幽的钻进她的鼻孔,顿时她体内仿佛蠕动着千万条饿极了的小虫子,叫嚣着,四肢百骸传来的对那药丸的渴望,脑袋里传来尖锐的刺痛,彻底打击了她的自制力。
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瓣微张着,急促地喘着气,而后她的脸艰难地微偏了方向,离开那散发着幽香的药瓶。
靳穆低笑一声“真是可爱的人啊,难怪辰王看得上。”
“只要你老实说了我想要知道的事,这药就给你怎么样?”他引诱般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杰。
“然后呢?”伊落嘴角嘲讽着。
“然后?”靳穆也作思考状,随后说道:“然后,你自然可以回到辰王身边,这岂不是很好?”
伊落失笑,带着淡淡的苦涩,如今的她只是一个瘾君子,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那我可以知道你找这玉佩的主人有何事吧?”她是真的好奇了,未泯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故会惹上这个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靳穆不再出声,但是她可以轻易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冰冷仇恨的气息。
许久之后,靳穆再度诱|惑地说:“即使你不说,我也总有办法知道,何苦让自己受这样的苦?”
“如此,你就去查,又何必为难我?”伊落不咸不淡的应着,平静的表情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潮,她近乎崩溃了。
伊落话音刚落,便传来“砰!”的一声,是陶瓷破碎的声音。
靳穆噙着笑,望着墙角那几块破碎的瓷片,还有十几颗褐色的药丸,说道:“如此,这药便送了你了。”说罢,人已飘飘然离去。让人不解他的行为。
一旁的解语默默无声,等到靳穆远离后,她才靠近伊落,素手轻轻握在她脱臼的手上,一用力,便传来“啪啪”两声关节活动的声音。
伊落感到一阵疼痛,后便感觉可以微微活动手腕关节。
“你何苦为难自己,早说出来主人就不会这般折磨你。”她听到解语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全没有以前那弱质芊芊的韵味。
“怎么办,我这人一向这样,痴傻得很。”伊落说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尚未可以灵活使用的手紧紧握住,以**的疼痛压制着对那药的渴望。
“这药叫‘潜心’,无毒,药瘾却很大,自今无人能戒掉,你乖乖听话,就不怕主人不给你药。”解语依旧尽自己所能劝说着,在伊落看来却是可笑得很。
“是吗,可惜,我最讨厌的便是被人牵着走。”‘潜心’?即便是挖了心她要将这药瘾除却。
解语沉默,知道自己的话不会起任何作用,于是很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