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秋千?”
“带花架的那种行吗?”
陈星一下子来了兴致,飞快在自己那本书上翻了翻,指着上面的图片问:“是这种吗?”
蒋安怡隔着好大一段距离倾身看了看,笑起来,“差不多,秋千可以再小一点,架子再大一点,我想让花多一些。”她抽出一张演算纸,在上面飞快地描了几笔,“就像这样的。”
陈星也歪过身子,看清后睁大了眼:“安怡小姐,您画得可真好。”
蒋安怡腼腆地一笑:“陈管家,我们用‘你’吧,要不然感觉怪怪的。”
陈星也笑了,又问她:“那花架上种什么花呢?”
蒋安怡茫然地想了一会儿,“什么花又鲜艳又大,开的时间还长呢?我想让花开得越久越好。”
陈星想了想,翻到书里的一页:“我有一个想法,往架子上爬的藤蔓可以种两个品种,然后再在花架上挂一些这样的花盆,到了花期就把花挂上,就可以一直有花开了。”
蒋安怡倾着身子看了一眼,说:“你拿过点来可以吗?我有点看不清。”
陈星便拿着书坐到她旁边,两人凑着那一张小侧桌一边翻书一边修改草图。
陈星翻书的时候会时不时露出手腕处的血痂。那血痂的形状有些怪,而且两只手腕上都有,吃饭的时候蒋安怡就注意到了,此刻两人熟悉了,便关心地问他:“陈管家,你的手怎么破的?”
陈星扯了下袖子,“不小心蹭的。”
他神色语气都很正常,蒋安怡便没多想,将注意力重新投到秋千上。她越说越高兴,对陈星说:“陈管家,你和我一起去趟画室好吗,我想给草图上色。”
“就在客厅画吧。”坐的远远地蒋弼之突然发话,“林医生不是说要多在公共区域……”
蒋安怡忙打断他:“好的,我把颜料拿过来。”
他们一直讨论到蒋安怡要睡觉的时间,两人看着那个色彩艳丽的花架很是满意。
陈星笑道:“也不知道我们想的能不能实施,等明天园丁过来了问问他。”他回过头看向蒋弼之:“蒋先生?”
蒋弼之抬起头来,“嗯?”
“家里有专门的木匠吗?”
蒋弼之翘了下嘴角,“你是说木工吗?”
“哎对。”
“有,你找钟乔要电话。”
陈星放了心,又转过头对蒋安怡说:“我再问问木工能不能打出这种架子和秋千。”
蒋安怡很开心,“谢谢你,陈管家。”她准备回屋,起身时不小心把笔碰掉,滚到沙发下面去了,陈星立刻很有眼力地趴到地上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