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七八分,毕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只是当年的事情……”郭子善叹口气,长辈的恩怨,他们晚辈实在不宜插手,只是这件事情再难出口,他也要硬着头皮上。
“亏的烟波姐姐手中有亲母的画像,要不然这关怕是不好过。”柳烟波的手里,留着一幅生母的画像,据说当年她母亲死后,府中所有的遗物除了嫁妆,都在一场大火中化作灰烬,那唯一留下的,还是机缘巧合之下的缘故。
柳烟波手中生母遗物不多,可以说非常之少,若不是方家的人留了书信和荷包,陆大人想必也没有那么简单的便相信。
“陆大人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待他回府,事情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明天之事,陆大人可说了什么?”顾木蓉好奇的问。
“嗯,这种事只要细查,便可水落石出,想来陆大人不是糊涂人。”郭子善点点头。
陆大人若是糊涂人,就他那两个不靠谱的兄弟,陆家早倒了。
未防万一,今晚还是要去探探。
两人碰了头,知晓了大体情况,顾木蓉便回了苍园。
死士是从外祖父处借的,她也没有躲藏,想必外祖父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可是却并未见人来问,至于表哥,他大概只知道死士前往陆府救出那位夫人,却不知道领头的人是她,至于柳烟波,她大概只知道事情已经搞清楚,是场误会,明日继续成亲便好。
这样也便很好了。
顾木蓉换上一袭黑衣,开窗而出。
虽然她知道有人盯着她的行动,但是她并不在意,外祖父的死士反正都知道了,大大方方便是。
“老侯爷,蓉姑娘出去了。”
“嗯。”老侯爷放下茶杯,捋着胡须,不知在想些什么。
“侯爷若是担心,小的便跟去看看。”
“不必了,你不是说蓉姐儿的本事远甚于你么?”老侯爷说的很随意,并不当回事。
那死士的头目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便是。”老侯爷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他最烦人要说不说的。
“蓉姑娘这身本事……太不寻常。”死士摸着下巴,皱着眉不止该如何与老侯爷解释清楚,那真是正常人能有的本事吗?便是他见过的高手也没有那样的本领啊,完全是世外高人的节奏!
“世上本就多的是奇人异事,有个什么稀奇!”老侯爷活这么大年纪,自认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想来蓉姐儿遭逢大难,遇到高人,有些奇遇,有个什么稀奇!
老侯爷反倒松口气,他心中最是挂念的外孙女儿有如此本事,他便不需要再为她担忧了。
死士不不说话了。老侯爷……真是想得开,还是不刺激他的好。
陆府后院灯火通明,陆文鼎坐在主位,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堂下跪着陆三爷,陆三夫人方氏。
一旁的陆大夫人正在劝:“相公,你怎能因着外人的一面之词冤枉三郎!”
“人家证据都送上门了!还要如何?难道真要闹到陛下面前,等着陛下收拾才愿意?!”陆大人头上青筋暴跳,手里举着掸子,对着陆三爷。
“方家,竟然还敢上门去敲诈!怎么就怕人家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龌龊事不成?”
“大伯,弟媳真不知这事!”方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绢抹眼睛。
“说!你是不是真拐了他人\妻室!”陆大人一边问,一边打。
陆三爷也不傻,一边躲,一边嚷嚷:“大哥你就偏向外人!不信自家兄弟。分明是柳家和郭家嫌贫爱富!冤枉我!”
“冤枉你?十七年前,你去了何处?你那妾室为何与柳夫人生的一模一样?!”
“反正你就是不信兄弟!”
陆大人追着陆三爷半日,也累的气喘吁吁。
“你那妾室,人在何处!寻来一问便知!”
陆大夫人便寻人赶紧去寻那位妾室。
等了半晌,陆大夫人身边的侍女匆匆进来,慌慌忙忙的递上一封信。
“回禀老爷妇人,那位雪姨娘不见了,桌上只留下这封信。”
陆大人一把拿过,打开一目十行,越看越是咬牙切齿。
“你个大胆妄为之辈!你自己看!”说着便仍在陆三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