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啊你!”嘶~程长官倒抽了声,大掌在她腰侧狠狠捏了一把;“用词不当,语文没学好?”
傅小姐抗议果真是无效,傍晚时分,晚餐过后,沙发上撕吻在一起的二人证明一切。
唯独好点的,是程长官今日并未太过留恋,一次结束,男人伸手将人抱进卧室里,转身进衣帽间冲了个澡,换了身绿色衬衫从衣帽间出来。
看此装扮,是要出门的。
“不许吃外卖,不许出去鬼混,听到了?”临走时,程长官端着杯子喂人喝了半杯水,一边喂水一边冷着嗓子问。
“恩、”她应,算是乖巧,只是不知道这乖巧是装的还是当真如此。
“你要出去?”
“恩、”程仲然大指擦了擦她唇角水渍。
“出门小心。”她难得的说了句关心的话语。
难得的没有像只战斗中的公鸡似的。
这夜,程仲然前脚走,后脚,傅小姐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化了个妆穿上美美的裙子踩着高跟鞋去找人厮混去了。
不出去厮混?
不开门。
成天被人压榨也总归要有翻身的一天,成天喝汤也要有吃青菜的一天,不然人生该有多绝望?
狐朋狗友见她出来,一个个笑着打趣儿她脱离魔爪、
傅大小姐倒是随意,乐呵呵的摇晃着脑袋全然不在乎这群小贱人说了啥。
“我看啊!你这就是被压久了,这会儿来个夜店都跟中了几百万似的,往常你可是嗨得很,左一个小奶狗右一个大狼狗的,别提多风光了。”
许久之前,章宜说过如此一句话,嗨不起来的场子是因没有傅冉颜。
傅冉颜素来有夜店小公主的称呼,傅家爹妈都治不了她,早年间忙于工作没时间管孩子,等到成型了,想管也来不及了。
章宜不止一次见到傅家长辈痛心疾首的摸着胸口一脸恨铁不成钢骂傅冉颜的场景。
可傅冉颜这人是你骂两句就能回头的吗?
显然不是,她要是这样的人,早就回头是岸了,还轮到大家苦口婆心劝说她?
傅家长辈发现掰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
不想遇到一个程仲然,近乎是完成了她们没完成的艰巨任务。
所以、傅易寒对这个未来的妹夫,算是满意。
就这点儿,让人佩服。
用他的话来说,打小,傅冉颜就是个无法无天大闹天空的孙悟空,无人能收的了她,这下好了,浪荡了几十年,有人能收的住她的。
孙悟空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逃的过一时也逃不过一世。“长期小狼狗小奶狗的乏不乏?不能换换口味什么的?”傅大小姐一杯果酒送进嘴里,撩了说这话的人一眼,带着些许轻蔑。
“大发,你们说我刚刚去洗手间看到谁的?”屋子里的人聊得嗨,突然,一个出去上洗手间的妹子推门奔进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瞅着一屋子人。
“撞见七月半的鬼了?”有人笑道。
“滚、”那人白了人一眼,接着道;“我看见莫菲了,她好像在见什么人。”
莫菲?傅冉颜听闻这号人物还是跟沈清有关,想来这女人也是个奇葩,莫家都已经如此败落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莫家的人不是进局子便是成了穷光蛋,这种场子她们是进都进不来的,”莫家当初的那些事情说来也不算隐秘,上层圈子的人基本都知晓。
而傅冉颜,成天混迹在这种二代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显然也不奇怪。
“莫菲也是可怜,打小就喜欢许言深,结果,跟着人家出国那么多年回来也没落得个好下场。”
“你别逗了,跟许言深有婚约的是莫烟,不是莫菲,莫菲当初为了能跟许言深在一起开车将莫烟撞成了植物人你咋不说?要我说,这都是报应,那莫菲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能说是活该。”一旁,一个端着杯子的二代在愤愤不平的吐槽着,显然是万分瞧不起莫菲这等女人。
傅冉颜望着人在心里想了想,这人是谁来着?
哦、他家里好像有什么人在市里医院当院长,是个实打实的二代。
“可怜啥啊?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前她跟严安之在圈子里多高傲一人呀!打着天之骄女的幌子跟陆槿言统称首都三美,莫菲是在管理公司上有点把手段,严安之在我们这挫人里头确实也是个有规划有野心有上进心的人才,但比起陆槿言她们差太多,人家是生在罗马还努力奔跑的人,就他们俩还跟人比肩而立,也不嫌丢人,你在看看,现在严安之混成啥样?她爹进去了,母亲疯了,要不是因为总统阁下对他父亲还念着点旧情将她留在总统府,她能有个好日子过?在看看莫菲,混成啥样了?”
不屑声,嘲讽声,诋毁声在这个圈子里尽数上演。
高门圈子就是如此,你旺盛时,即便你不好众人也会将人捧在掌心,倘若是你有朝一日败落了,那些不好都会尽数在人们心中轮番上演,她们会贬低你,诋毁你,甚至还会说你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们是最现实的一撮人。
观的透利益,也能勘的破人心。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话题从莫菲身上聊到首都那个败落的高门贵女身上时,傅冉颜借口上厕所,出了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