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瞧着心里一阵刺痛,她说:“盈盈吃不了这些油腻的,一吃就难受,算了。秋华,给公主盛些鸡蛋羹吧。”
盈盈点点头,秋华给她盛了半碗鸡蛋羹,里头略略撒了几片火腿吊鲜味,这些她都能吃得下。
皇帝瞧着方才的欢快一下都飞走了,一桌的美味佳肴突然也如同嚼蜡。
晚间瞧着两个孩子都睡了蓁蓁才回了寝殿。皇帝还在炕上看折子,她就自己换了衣服先躺下了。过了一会儿皇帝才吹了烛火到床上躺下。蓁蓁其实没有睡着,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帐。
“盈盈吃得也太少了。”
蓁蓁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一吃这些大鱼大肉的就胀气,刘长卿说她现在身子虚不受补的关系,得慢慢调养。”
黑暗里,蓁蓁听见皇帝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又让她觉得分外的疲惫。
明明佟佳氏已经死了,她应该称心如意自此安宁,可她却觉得浑身疲累,白天对着孩子们还好,晚上躺下的时候常常是难以入眠、身心疲惫。
躺在一旁的皇帝突然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接着细腻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蓁蓁心里轻叹一声,瘫着手脚忍皇帝动作。
皇帝吻了一会儿后去解她的衣服,她虽然毫无感觉,还是配合着抬高了身体,方便他褪下她的衣服。
皇帝吻住她的唇抱着她翻了个身,变成女上男下,蓁蓁趴在皇帝身上两人下半身紧紧贴着,可两人分明都没有心思。
“皇上……”
皇帝搂着她叹了口气。“今儿算了。”
蓁蓁重新披上衣服点亮床头的烛火,烛火下,皇帝的眼神里也是带了丝丝的疲态。
蓁蓁轻轻揽着皇帝的腰呢喃:“时气不好呢,早点歇息吧。”
皇帝吻了吻她的额头,搂着她说:“是啊,最近都觉得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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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再见姐姐的时候,也是畅春园被冬雪覆盖的时候。盛夏的国丧让京城弥漫着诡异又肃穆的气氛,惨死的颜珠夫人更让钮祜禄氏府里平添了几分诡异。
张玉柱引着她走过转弯桥,从憩云的题字下右转入得纯约堂前的院子。纯约堂正对湖面,开窗就可见冰封的湖面和桃花堤上的皑皑白雪。
此时,纯约堂里正生着炉火,黑漆描金的缠枝莲纹方几上摆着刚刚拷完的栗子,姐姐和惠妃坐在两把黄花梨的卷草纹圈椅上捂着手炉眺望雪景。
只听影影绰绰传来惠妃的声音,“你和皇上是怎么回事?上回我来以为皇上不在呢,结果一进松柏堂就看见你们两这么对着干坐着,也不见你们说话。”
“姐姐来的巧罢了。”
“巧?”别说惠妃不信,在门外的珍珍都不信,自家姐姐过去和皇上只有话说不完的时候,“你骗我做什么?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姐姐明显是顿了一下,才说:“姐姐,宫里的日子太长了,有时候就不想说了……”
珍珍跨过门槛,见惠妃已经站起来站在姐姐身后,搂着她的头温柔而疼惜地说:“日子再长,都还有我呢……”
珍珍拜了拜请安道:“请惠主子安,姐姐安。”
惠妃回过头笑着招呼她:“来啦。”
蓁蓁也回头,指了指身边惠妃原来坐的椅子,“我妹妹有喜的人,你让她坐。”
国丧结束后,珍珍在连日操持家务后发现自己终于有了身孕,阿灵阿自然是高兴坏了,同时又担心受怕所以圈着珍珍不让她出门走动。这不,好不容易熬到五个多月胎像稳固,珍珍才能进园子给姐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