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墨就没那么淡定了。
听到“猫跟我睡习惯了”,他手里的通行证差点儿被咔嚓一声捏断。
似乎是怕平墨不够生气,俞良宴继续叮嘱道:
“还有,不要随便带她吃凉的东西,算日子的话,快要到她的生理期了,每次第一天来的时候,她都不舒服,缠人得很,非要人给她揉肚子。很麻烦的小家伙,是不是?”
平墨再抬起脸的时候,面上满是寒意,但俞良宴却在他开口之前,微笑抢白道:
“好了,你快点儿进去吧,这时候她应该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千万记得,晚上要把她送回家来,知道了么?”
交代完毕后,俞良宴优雅地冲脸色发青的平墨点了点头,钻进了自己的车里,临走前,还冲平墨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吧,反正你也找不着她。
他可没有义务告诉平墨,俞知乐现在已经不在队里了。
把猫交给他?
开玩笑!要是他扣住猫,不叫她再回来了呢?俞良宴自问还年轻力壮,离老年痴呆还早,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
嗯,既然平墨已经搞到了市队的出入门禁卡,那下周就给猫请个假吧,反正她现在训练得也少,大多数都是在外头比赛,还是把猫搂到身边更保险一点,省得她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拐走了。
话说,小区的安保工作也要加强了。
俞良宴已经在和平墨交流的时候,悄悄记住了平墨的车牌号。
他有必要知会一下保安,只要是这个车牌号的车,绝对不允许进入,而平墨也需要被拉入黑名单,以免他总是往家跑,吓到猫。
俞良宴看上去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但论起他的缺德阴暗指数,和平墨相比,简直就跟金龙油一样,一比一比一,甚至还更胜一筹。
上车,发动车子,转向,在这短暂的半分钟期间,俞良宴已经为俞知乐把所有的事情考虑了个周全。
然而,平墨却并没有离开,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了他的车一会儿后,在他正欲离开的时候,突然迈步,直冲到了他的车前。
俞良宴一个急刹车,身体差点儿撞在前挡风玻璃上。
平墨也好不到哪里去,险些被卷到车轮底下。
饶是一向冷静的俞良宴,也有点儿看不懂这个家伙了:
他想做什么?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