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待见自己。

不过他完全不奇怪——

同样是嫡次子,同样苦读诗书,他十三岁中秀才,十八中举人,没几年更是高中进士,而一直在追赶他脚步的贾政,却是到贾代善死为止,第二步都未曾跨过。

贾珍心里巴望着贾敬能拒绝回去,可是等了又等只见贾敬将杯中茶两口、三口喝了干净,又放下杯子都没拒绝,他一颗心瞬间哇凉哇凉地!

这就是默认了啊啊啊啊!!!

他以后居然要跟贾琏那小子一起被他老子给管着了!!!还要学什么四书五经啊啊啊!!!

他正想捂胸口的时候,就听贾赦又道:“珍哥儿以前也不错,你好好管教几年,指不定还能去个国子监呢,将来外放也是一条出路。”

贾珍听得一愣,贡生堪比举人,倒也是能有外放做官的机会的,如果所求不高,就他荣宁二府之势谋个缺简直易如反掌。可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国子监?混到那群自视甚高的家伙中去?他宁可一辈子做个幸福的纨绔啊!

可比他聪明几倍的贾敬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挑了挑眉而后颔首,“也好。”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管是不是将来给他谋求外放机会,进国子监那等地方,就算是能交上几个狐朋狗友拓展下人际关系,也好过给他身边那群酒肉朋友予以欲求,就像个呆子!

“将来琏儿怕是也要走这条路,不然我何苦让你重新管教他。”贾赦叹了声,时也命也,原本贾家还能再撑上几代,可现在没落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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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夫妻二人来的时候贾敬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邢氏当然知道这是两口子专门派人盯着呢,只是王氏既然来,她自然要陪着,贾政则是直接去见了贾赦。

他见到贾赦的时候,只见贾赦面色苍白地半躺半坐在软榻上,手持书本,而让他诧异地却是他大哥居然刮了胡子!刮胡子啊!自从贾赦过了三十,虽然也有极为仔细地修整胡子,可从来没有刮掉过啊!这一刮,直接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好多岁,也让那张让他从懂事起就格外嫉妒的面皮儿出现在了他眼前!

而等贾赦抬眸看他时,他看着那张脸心里就更委屈了——

明明都是一个爹妈,贾政肖舅。

贾赦呢?贾赦像他们的祖母!那位出身世家大族的嫡支长女!若非他祖父下手快,那样的美人,绝对会在太祖登基后纳入后宫!

贾赦为什么喜欢留胡子呢?也是因为这么一张脸,少年时他就不知道胖揍了多少盯着他不放的世家子,青年时又身高与贾代善相仿,每每长身玉立的俊美小郎君玩起走马章台的戏码,都不知有多少临街门窗会瞧瞧打开一条缝!

而他呢?走在贾赦身边足足低了他半头!若非他这容貌虽然比不上贾赦,但也算得上一个端方,又会读书,只怕早被他比到了尘埃里。

因为对贾赦那张脸有这么多的怨念,贾政在例行问过他的身体后也不提他老子托梦的那一茬,反而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兄长怎么刮了胡须?”

贾赦对不孝子的名头敬谢不敏,眼不离卷,淡淡道:“老爷子昨天托梦训斥我一通,我为了让他老人家知道我的决心,因而剃须明志。”

贾政:“……”

我信?

可贾赦提了这茬,他便问:“我听母亲说是因为琏儿的缘故?他年纪尚小,虽是顽劣不喜读书,但也不应让他老人家如此生气,可是另有什么缘由?”

贾赦听他就差明晃晃地讽他将“你从小不喜读书咱老爷子早习惯了,如今琏儿不喜欢读书又有什么好让他动怒”这种话说出来,只将书随手一放,半坐起来看冷幽幽地看着他道:“他身为我仅有的嫡子,也是这府里未来的当家人,有个行为偏差老爷子在意有何不对?”

贾政原本想说点什么,可对上贾赦冰冷地眼神一下子就噎住了。

他能说有珠儿这样的孙子还会在意贾琏?不能!要是真说了这话他这一辈子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贾赦又冷冷道:“老爷子让他跟着敬哥去念书,也托梦给了敬哥,这不他今日一早就来了?还细细安排了他与珍哥的前程,也是我不孝,让他老人家在下面还要担心儿孙。”

“前程?”贾政惊道。

“他老人家觉得琏儿和珍哥儿这样下去不像话,便要敬哥亲自押着他们俩读上几年书,若真是读不出来就让他俩去国子监当个贡生,谋个外放。”

贾政:“……”

他就算是再不通世务也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那句“他们两个能有个什么天赋,白白浪费名额”也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难道他的珠儿就要被这么两个毫无资质的纨绔给耽误了?下一瞬贾政就想起了王氏早晨所说的话。

还有母亲!兴许还能挽回!!

而这时贾琏也亲自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贾赦见状那脸就耷拉了下来,怏怏道:“又是这些苦汁子。”

贾琏年纪小小,平日里最怕的一个是贾赦,另外一个就是这些黑色汤药了!可自己不爱喝是一回事儿,自己的老子居然跟自己这个当儿子的赖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得苦着脸劝:“您就喝了吧,之前那一碗您要是干脆点喝了现在就不用再看到它了!”

“……算了,拿来!”赦大老爷没好气道。

他保证贾琏是故意的,他能在贾敬面前耍赖放着不喝,可当着贾政……呵呵,他丢不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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